疼痛的真相
ISBN 9787574201804
作者: 蒙蒂·莱曼
出版社/出品方: 未读·探索家

疼痛到底来源于何处?一般我们会回答受伤了就会疼,但这本书却告诉我们,受伤并不会疼痛,而是受伤后大脑收到消息,告诉你是时候亮起疼痛的信号灯了,以此提醒你保护自己,如果大脑没有提醒你,或者大脑没有收到消息,你即使受伤也不会感到疼痛,这非常危险,所有没办法感受到疼痛的人都没办法活过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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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感受到疼痛时,大脑很多区域都会被点亮,这些区域主管着不同的功能:

它们就像颜料,糅合在一起后会产生多种变化,让每个人每一次的疼痛体验都变得不同,激活了大脑中产生疼痛感知的个性化神经元网络。如此因人而异的网络常被称为“神经签名”(neurosignature),而最受认可的疼痛理论全名叫“生物-心理-社会疼痛模式”。

这本书主要就是围绕“生物-心理-社会疼痛模式”分点解释了疼痛对人的生理层面,社会文化层面,个人心理层面产生的影响,以及如何与疼痛相处,阅读它的过程很愉快,对我来说它开启了很多新视角,也印证了我对生活的一些想法,但有些观点因为太过于颠覆性导致我不是很能相信作者所有的话,也有些观点我在二次查证的过程中发现被重新解释,所以比起100%科普书,向别人推荐它时我更愿意把这本书介绍成一本自我心理治疗或者生活方式书。

一、生理疼痛——疼痛是交响乐

如我上文所述,疼痛这种感觉是经过几道手续后才产生的,并不是打开盒子就蹦出来的弹簧小丑,每道手续哪里出了问题都会带来新的疼痛问题,作者用五个人的案例简述了几种情况——

有人伤害感受器出了问题,一些人的SCN9A基因中掌管钠离子出入神经元的Nav1.7发生了突变,完全关闭或者完全打开了感受疼痛的通道,因此失去了痛觉或对疼痛过于敏感;一些人的KCNG4基因发生了突变,这种基因编码感受器的Kv6.4通道,它半掩了通道大门,需要更强的刺激才能感受到疼痛,这些人的疼痛阈值更高。一些人身体部位的神经坏死导致感受器无法发出信号(糖尿病患者经常这样),也没办法感受到那部分身体的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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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脑在接受伤害感受信号时出了问题,一些人大脑受到了损伤,掌管情感部分受到损坏后,他们会对疼痛没有任何情感反应,不觉得疼痛是让人忧虑的,掌管形成疼痛感觉的部分受到损伤后,他们无法描述疼痛的质感(比如,他们分不清到底是手被烫到了还是被蜇了一下,是锐痛还是压迫疼),也无法辨别是哪里受了伤

也有人两部分都出现了问题,既不能感受到疼痛,大脑也不觉得无法感受到疼痛很让人焦虑。一位叫乔的患者的FAAH-OUT伪基因发生了变异,这种基因产生的酶叫作FAAH,用于分解安乃达胺——一 种人体内部生成并与大麻素受体相作用的大麻素,它可以调节人类的情绪、记忆及痛觉。世上最有名的大麻素是四氢大麻醇 (THC),它是大麻中最有效的精神活性成分。乔缺乏FAAH,因此她的安乃达胺一直没办法被分解,所以她实际上是一只处在像吸食大麻过度的极度亢奋的状态中。而FAAH基因变异也让她伤口愈合得更加快速(可能是因为一种通常被FAAH分解的脂肪酸刺激了皮肤细胞的增殖),所以她才能活到七十多岁1

这些人的例子展示了疼痛感受是身体各方面共同作用产生的,作者在结尾处总结:

就如同贝多芬需要几十个音乐家同时演奏各种乐器来完成交响杰作的卓越体验一样,我们也需要多个神经和大脑区域立即协调身体的各个方面来产生疼痛。这样看来,一根碰伤的脚趾和一曲交响乐其实对人类有着同样高的价值。

二、心理疼痛——疼痛是一种情感

国际上关于疼痛最广为接受的定义就是“一种不愉快的感官体验与情感体验……”,人感受到痛时同时会感受到情绪糟糕,这是因为大脑的前扣带皮层唤起了相关的情感体验:

你可以把情感经历想象成一个由丰富食材做成的大蛋糕,其中包括周围神经系统传送的信息(被踢到的脚趾、空空如也的胃),认知过程(记忆与注意力)以及决策与心理评估。蛋糕的类型有很多种(通常可以分辨),但每一块蛋糕都略有不同,并且各有其独特之处。身体感知(如空空如也的胃)、环境活动(目睹车祸)或者深层次认知(忘不了你出丑的瞬间)都可以唤起情绪。

······

前扣带皮层监测由身体传至大脑的感官信息,比如踢到脚趾时产生的有害信号,并且持续检查身体的损伤与危险,······它会寻找这种疼痛的意义,会将经历和体验(如社会排斥、焦虑和抑郁)中与疼痛有关的物理、情感和社会元素融合在一起。前扣带皮层的功能让我们明白,当我们说“有人伤了我的心”时,我们的身体实际上真的被伤到了,产生了痛觉。所以,前扣带皮层不只能被物理伤害激活,也能在我们被排斥时激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是如此,碰到绳子时大脑唤起了被蛇咬时的疼痛、恐惧等情感,创伤性后遗症也是因此诞生。

作者提到一个案例:

澳大利亚一位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伊万参加了审讯抵抗训练,他很自豪自己拥有高疼痛阈值,参加再累人的军事训练和体力活也不会喊累,但在这项训练中他被蒙住眼睛,身体承受了各种虐待,甚至被轮奸,训练结束后“他连套上靴子或者进入游泳池碰到凉水时都会感到难挨的痛楚······审讯为伊万留下的创伤迫使他的大脑将短期疼痛转变为持续性疼痛。他的大脑本质上被重塑为一个对任何潜在威胁都高度警惕的状态”。

这是因为他在一种自己无法掌控的危险环境下承受外界带来的疼痛,和以前那种体力训练不同的是,这次训练中伊万无法得知自己会遭受什么,也无法得知什么时候这种虐待才会结束,也无法退出,所以疼痛变得格外难以忍受,伊万因此出现了PTSD2

经受折磨后,持续性疼痛是否会出现并不取决于折磨所致的身体损伤程度,而取决于折磨对心理与情感的影响以及创伤后应激障碍是否出现。那如果有人在感受到疼痛时,同时感受到快乐的情感呢?吃辣就是这样的一种体验,大家都知道辣味其实是一种痛感,这就是一种“良性自虐”:

该术语由宾夕法尼亚大学心理学教授保罗·罗津发明,意思是“享受最初被身体(大脑)错误地解读为威胁的某种负面体验。正因我们的大脑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发现危险并不存在,才会形成这种‘精神战胜身体’的愉悦感”3

所以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大脑将感受到疼痛时的情绪识别为何种,如果我们感觉安全,那我们可能会享受疼痛,如果我们感觉危险,失去控制,疼痛伴随着情绪可能会一直残留下来,那就会造成持续性疼痛——一种被困在固定循环中的情感和思维模式,一种疼痛和过度敏感构成的恶性循环4

其他:大脑是骗子

为什么短期疼痛好了后痛觉还会残留,以至于出现长期疼痛?为什么大脑能记这么久?因为大脑神经是极容易被塑造的:

如果人们选择新的路穿过森林,原先的路就会渐渐被疯长的荒草淹过,最终了无痕迹。人的大脑也是这样:被频繁激活的神经和通路会越来越粗壮,而那些被遗忘的、废弃的通路则慢慢退居幕后。大脑是极其“可塑”的,它能灵活实现巨大改变。无论目的是好是坏,人都在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大脑——听见某人的名字并把它和某人的脸联系在一起、学习一门新乐器、培养一个新爱好、进行运动训练,等等。

正因为如此,痛感持续得越久,大脑就越擅长生产痛觉,将短期疼痛和长期疼痛联系在一起的关键概念叫作“中枢敏化”:

“中枢”就是中枢神经系统——人的大脑和脊髓。而“敏化”指这些结构变得高度敏感的过程:最后只要一点儿动静就能让你产生更多痛觉,同时你要等更长的时间疼痛才会离去,甚至它会完全赖着不走

······

具体的表现形式有很多种,痛觉超敏就是其中一种,那些本来无关痛痒的行为(比如触摸)也能引起疼痛。晒伤后的我们都有这样的经历:即便是最平常的触碰都像是被谁重重拍了一巴掌,而本来温暖的热水浴则化作了从头到脚浇下的炽热岩浆。

另外一种情况是痛觉过敏,原本的有害刺激能造成的痛觉更剧烈了。如果你的脚趾不小心踢到门框,当然很痛,但要是又撞了一次,门框材质虽没有改变,发生在同样位置的同强度撞击却变得更疼了。最后,中枢敏化还会让某次刺激后的疼痛花更长时间才消失。

这让我想到HSP人群是不是也是一种大脑某块区域天生就很敏感的人,另外作者在这里提到了大脑感官地图,即大脑每部分对应身体的哪些部位:

当彭菲尔德触碰大脑表面的不同部位时,患者感受到了来自皮肤不同部位的感觉。于是彭菲尔德细致地记录下大脑每块区域对应的皮肤感官区域。有趣的是,大脑的“身体感官地图”看起来很杂乱:代表脚趾的大脑区域就在代表生殖器官的大脑区域旁边,而手的区域和脸的区域紧挨着。此外,代表某身体部位的大脑区域大小和该部位实际所占的皮肤面积大小不成正比。比如,人的食指指尖占了大脑很大一块地方,甚至比背部的还大。这并不太难理解,毕竟食指上的感受器相当密集。出于总结的目的,彭菲尔德建立了一个人体模型,与常规模型不同,他按照各部位在脑内对应的面积绘制了人体的尺寸,结果画出了一个“感官侏儒”。这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小人(彭菲尔德自己都这么说),感觉丰富的部位(手、脚、唇)很大,感觉迟钝的部位(躯干和手臂)则很小,整个人显得矮小又细长。

拉玛钱德朗推测,幻肢不是由残肢神经受损引起的,而是大脑重塑导致的。原本的肢体消失后,大脑重新绘制了一张感官侏儒的地图。

······

恋足癖甚至也可以用这种理论解释——我们的脚趾区域就在生殖器区域旁边。而许多下肢被截去的人发现自己的残肢成了性敏感区,这是因为其脑部的生殖器区域开始侵占“空出来”的下肢区域,一些截肢者甚至有在残肢上排尿的感觉。

但这个理论在2023年被某种程度上推翻,有团队做出了新的解释

在著作《脑中的鬼影》(Phantoms in the Brain)中,他写道:

疼痛是对某器官健康问题的主观判断,而不仅仅是对伤情的一种反射性反应。伤害感受器和大脑中的“痛觉中枢”无法直接联系,不同的大脑中心之间又有很多互动,比如视觉和触觉就会互相配合,所以即便只是看见拳头打开,患者的移动和触碰通路也能重新理顺,让他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拳头打开,从而消除那只不存在的手所产生的疼痛幻觉。

······

拉玛钱德朗主张“人的整个身体就是一个幻影,大脑为了方便生存才把实物造出来”。人脑形成了“身体形象”,然后将其投影到躯体上。重要的是,这种“形象”和实际上的肉体是两回事,幻肢疼痛某种意义上就是身体形象被扭曲的结果。这一说法可以解释持续性疼痛中极为常见的情况——疼痛扩散。随着大脑因中枢敏化而对疼痛过度敏感,它描绘了一幅疼痛地图,这幅地图常常扩张到脑内的其他区域。我们可能会在身体的一个部位受到伤害,但在另一个部位感到疼痛,这就是所谓的“牵涉性疼痛”。最初某个部位受伤引起的持续性疼痛也具有扩散性,2009年的一项研究发现,甩鞭损伤造成的持续性颈痛病人对全身所有部位的疼痛都更敏感,即便大多数部位从来没有受过伤。

所以如果你想改变疼痛,就要先改变大脑。

三、社会疼痛——疼痛是一种社会文化

也就是现实里的疼痛学,既然人时时刻刻都在被各种形式的疼痛困扰(我擅自将负面情绪也称为一种疼痛),那么疼痛肯定在人类文化中拥有着重要的地位。

稍微思考一下就能举出很多例子,印度苦行憎,“吃苦耐劳”的精神,鞭笞者运动,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可以说不同的文化和宗教中都有着歌颂疼痛的篇章,人们试图通过这种方法去与疼痛相处,将疼痛合理化。

疼痛是要宣之于口的,当疼痛被说出口,那就成为一种情感表达,而不只是一个人身上的生理反应,如果一个人被捂住了嘴,或者口中的疼痛被解释为一种正常的、合理的行为,“这不是疼痛,我们都经历过的,这是吃苦的精神”“这不是疼痛,生孩子本来就是这样的”,那么人们就看不到“疼痛”,不知道这里也存在着“疼痛”, 当一个人冲破了这些说出“这就是疼痛”时,那个人反而会被当成在大惊小怪,或者在骗人。

而女性最常面对的疼痛,我们甚至还没开始提。九成女性一生中都会受经前综合征困扰,这是一种包括头疼、乳房胀痛与下腹疼痛的症状,目前亟待更多研究与理解。让我们来作个对比,只有19%的男性在生命的某个节点会患上性功能障碍,但有关的研究数量是经前综合征研究的5倍。还有一项相当常见,人们却知之寥寥的病症——子宫内膜异位症,即女性的内膜细胞在子宫以外的部位生长,它常常会为患者带来难以想象的疼痛,患者可能会花费数年时间奔走于不同的医生之间,在最终确诊之前不断接受错误的诊断。事实上,在英国,女性平均要花上8年时间才能确定自己患上了子宫内膜异位症,而在美国则需要10年。

2016年,一项覆盖了全美数百万急诊人次的研究发现,作为病人入院、能够服用止痛药的黑人患者数量只有白人患者的一半。连在可以注射麻醉的前提下,医务人员给他们提供的剂量也比同样病况的白人患者少。因阑尾炎发作就医的黑人儿童,不论是忍受着中度疼痛还是强烈疼痛,被提供止痛药的概率都比白人儿童小得多。

这些会让患者无法表达痛苦,因此产生抑郁、焦虑等情绪,而这些又进一步促成了疼痛,形成了恶性循环:

研究人员随机向不同种群的15 000名受试者发放了调查问卷,他们发现移民(无论原先来自哪里)的慢性疼痛、广泛性疼痛和剧痛程度比瑞典本地居民的高得多。他们主张可能是抑郁和焦虑让移民更容易患上慢性疼痛,这得到了2019年美国一项实验室研究的证实。该研究发现,焦虑、抑郁和压力是少数群体疼痛敏感度提高的重要原因。联系疼痛是人体的保卫者这一本质,这种论点是能站得住脚的。少数族群和移民往往处于脆弱的地位,在生活中自然会更警惕,而这又导致了恐惧、压力和抑郁,这些都是促成疼痛的完美材料。

西非的巴利巴人可以被视为一个极端的例子,当地人将坚韧的个性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层面——巴利巴语里几乎没有描述疼痛的词汇,他们将完全不表达痛苦视作美德,女人分娩应该保持沉默,而男人受了战伤也不得有半句怨言,除非他们想让自己的家族蒙羞。这种羞耻文化并不局限于巴利巴,直到20世纪,英国推崇的社会文化才从“咬牙忍耐”转为“表达自我”。虽然生病与疼痛的耻辱感依旧没有离去,现在的社会氛围对那些说出自己苦难的人而言已经变得更加包容了。

成为少数群体为什么会痛苦,那就是因为痛苦无法得到重视和理解,艾森贝尔格接下来的一系列其他实验显示,生理性疼痛阈值更低的人们在被社会排斥时会心生更大的痛苦。

是的,人们会社会排斥时感到“心痛”时也会产生真实疼痛,2003年,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研究人员设计了“Cyberball”这款独特的电子传球游戏,一开始三人互相传球,之后只有两个人传,留一个人在一旁看着两人传球。

此时,实验者的脑部就呈现出了耐人寻味的反应。他们的前扣带皮层变得更加活跃了,而这是与生理性疼痛息息相关的区域,它将情绪、认知和感官信息杂糅在一起,试图理解疼痛的含义。艾森贝尔格接下来的一系列其他实验显示,生理性疼痛阈值更低的人们在被社会排斥时会心生更大的痛苦,而那些在传球游戏中表达出更高程度的社会性疼痛的实验者,如果在游戏结束后接受疼痛刺激,情绪上也会涌现更强烈的不愉快。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人类还真的就是群居动物,而看到伤心的人时人类也会产生相似的情感,大脑中的疼痛信号被激活,我们会“神经共鸣”,即把他人的疼痛投射到自己身上。人们能够共情,对别人拥有同理心,一部分也是源于此。

这么看,人们常说社会病什么的,还真的有点道理。

四、如何与疼痛相处

是的,是如何与疼痛相处而不是治愈疼痛。止痛药和阿片或许可以抑制一时的疼痛,但那只能处理一时的生理痛苦,情感上的疼痛远远没办法靠这些消除,无论是生病带来的痛苦,截肢带来的幻肢痛,还是创伤性回忆,这些都需要学会如何与疼痛相处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作者提供了三种方法:

1.调整——让大脑感到安全(改变身体、思想和环境)

中心思想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和思想,让它们感觉安全舒适。

(1)身体:

也就是做让我们的身体感觉好一些的事情,减轻压力,提高安全感。

what:运动、呼吸和睡眠

运动的作用:

①促进人体所有系统的平衡(体内平衡)。人在锻炼中强化体质、活动关节、代谢废物,并打开大脑里的天然止痛剂药柜,短时间内,运动就能直接降低痛感;

②具有消炎作用。能让人体释放消炎与麻醉分子,阻止危险信号传递给脑部,进而促进组织的痊愈与成长;

③训练大脑停止持续产生痛觉。如果人用让自己的身体感到充满力量的方式移动,大脑就会收到这样的信号:这副身体强健而安全。虽然要花些耐心,但久而久之大脑一定会放松下来,变得不那么警惕,而这从最根本上治愈着它。

作者建议使用运动疗法时应该循序渐进地进行,即分级暴露法:渐渐地增大身体组织的运动量,不断积累后,人的组织力量增强,大脑就会将这些运动盖上“安全”的章。与此同时,规律性地做些稍微有点儿痛感的运动也会让大脑意识到运动是安全的,进而将这些动作与威胁区分开。

作者还提到编织的特殊作用

编织涉及的运动则更为复杂。这种富有节奏性的重复运动会刺激血清素(一种纯天然的兴奋剂和止痛剂)的释放。所以痛苦中的人常常会敲桌板、摇晃身体或者来回踱步。或许我们可以学习坐在摇摇椅上一边织毛衣一边前后摇动的老奶奶。这种左右半身协调、与视觉相合作、需要集中注意力的运动确实能重塑人们的大脑。重要的是,编织时的手部动作正好经过了身体中轴线。米兰比可卡大学的一项实验发现,用激光射向受试者的手背所产生的疼痛,会在受试者将双臂交叉、手放在身体中轴线的两边时减轻,这可能是因为交叉的双手干涉了大脑定位疼痛刺激的过程。

如何做:首先,在一个让你放松的环境中坐下或躺下,然后闭上眼、合上嘴。用鼻子缓慢而深深地吸气5秒,腹部向外扩张,停留1秒后,再轻轻呼气7秒。吸气时,全身在动的部位只有腹部。一开始你可能会觉得有点儿难,但它的技巧并不难掌握。重点是要将深呼吸保持为一种习惯,大概每天做3到5组,每组10~15次。

睡眠重要性谁都知道。

(2)思想方面

中心让思想变得更灵活,用开放的心态迎接变化并接受过去。

why:

接受疼痛听上去确实和人的直觉相悖,但它不是让人放弃与屈服,而是去理解疼痛的本质,认清自己的位置。时刻愤怒地对抗未知的敌人只会让你更紧张,使事情变得更糟。疼痛是我们的保卫者。没错,它在过度保护时是很吓人,但否定和暴躁并不会让它更好,我们要用它的法则来与它谈判,告诉它我们很安全。

how:

①看心理医生,采用认知行为疗法、正念减压疗法和接受与承诺疗法。

②参与社交活动,与他人一起承担痛苦,减少孤独感。

和他人共同进行的唱歌、跳舞、运动、音乐演奏以及宗教仪式都是奇妙的、富有节奏的社交活动,对许多人来说,这些是比传统药物更有效的止痛药。但是,能缓解疼痛的社交活动不一定需要动作上的同步。就治疗长期疼痛而言,单是友情的魔力就比吗啡更神奇。邓巴教授的团队发现,一个人的社交网络越广,他对疼痛的忍耐力就越高。就在人与人互动之时,人脑中的阿片受体其实也在和止痛的内啡肽互动。这些发现也证实了社会孤立、抑郁症与慢性疼痛间的紧密联系。而有意义的交际不仅能减少疼痛,还使身心的各方面都受益良多。

2.可视化——对大脑耍些花招,从而减轻疼痛

我觉得这个就是最近很流行的显化概念,因为我对这个有点怀疑,有兴趣的可以自己搜一下,基本就是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大脑就被骗了觉得你是能做到的,或者听过不断想象完好的身体部位来骗过自己来治疗。

3.教育——知识就是力量

了解疼痛,知道疼痛是如何产生的,这样可以帮助自己更好地认识自己的身体,从而做出正确反应来帮助自己处理疼痛。

如:人们可以分别以“保护计”与“危险计”衡量自己身边的止痛诱因和疼痛诱因,前者是“我的安全”,后者则代表“我的危险”。这鼓励患者搜寻自己大脑认为安全的人与事。


  1. 这里听起来非常神奇,科学家也是这样觉得的——2016年也有法国的团队试图制作“FAAH抑制剂”,结果那场实验造成了四名受试者脑部永久性损伤,一名受试者死亡 ↩︎

  2. 不是,怎么还有性侵环节的?虽然明白对男性来说这是最大的打击,但是怎么你们正规审讯模拟还搞性侵啊?还“其中一名”???这到底真的假的? 然后难免地狱一下……一想到可能这是特种部队真的需要经历的事,中国也是这样,我就。。。这世界是个巨大的深柜。。。 ↩︎

  3. 我觉得SM也是源于此 ↩︎

  4. 反过来说,当我们产生了负面情绪时,也可以开始思考自己身体是不是处于不适的状态,或者处于一种以前经历过的不适场景/社会环境中使大脑唤醒了以前的情感。 ↩︎